今天还没过完,就当是温温的生贺好了!
再说一次
温温生日快乐!@苏相遮
对,我又编回来了?
说我是魔鬼的出来打脸!
没看过前面的希望你们也了解一下😂
嘘嘘制糖厂仿佛不要钱
oocx10086
希望你们喜欢【鞠躬
1、盛夏,天晴午后,微风,校门口。
罗浮生趴在方向盘上睡的不踏实,半睡半醒间隐约听到手指叩在玻璃窗上,轻轻作响,迷蒙中睁开眼,窗外站着单薄美好的少年,他落下车窗。
“等很久了?”
章远笑着吐吐舌头,有些抱歉。
“你……今年几岁?”
章远嘴边笑意一滞,露出关爱傻子的和谐表情道,芳龄十八,你是不是有病啊!
罗浮生听后皱了一下眉头,而后松开,他似是想到什么,笑得特别开心。
“其实吧,我犯了个很大的错误,那个错误让我失去你,我是回来改写历史的。”
“???”
“这位同学,你是昨晚睡觉前看了什么奇怪的科幻片吗?”
“章远你记住,好好学习,争取考上大学。”
“………你又知道我考不上大学?”
“小鬼永远是小鬼,每天想办法跟着我,哪有时间学习。”
“嘁!”
“上车。”
章远一脚踢在罗浮生的豪车底盘上,发出一声不置可否的冷哼,接着乖乖上了车。
那天罗浮生带章远去了游乐场,在摩天轮上行到最顶端时,他闭眼吻了十八岁的章远,留给他湿热绵长的印象,章远收紧手指,指甲陷进肉里,生疼。
眼眶发烫,灵魂颤抖。
那年,重生的罗浮生25岁,章远18岁。
2、初秋,晴朗无云,车站。
那个时候还不流行智能机,章远握着手机,一遍一遍按着重复的按键锁屏再解锁,短信,没有,来电,没有。
罗浮生就像消失般,在他的人生中全身而退,他去大学报道的日子,他连只言片语都没有。
他再也打不通罗浮生的电话。
罗浮生花了一年时间,扫清帮派里的反党势力,所以他拼了命忍住想联系章远的冲动,他不允许自己重蹈覆辙。
章远扔心存期待,说不定他再等一等,回头就能看见罗浮生没个正经的笑脸。
直到上车前,他最后一次回眸,罗浮生躲在墙角对他挥手,说了再见。
那年罗浮生26岁,章远19岁。
3、夏末,深夜,瓢泼大雨。
章远打着哈切打开公寓门的时候,又气愤同时很震惊。
罗浮生满脸是血,浑身是伤,嘴里叼根烟捂着胳膊靠在他家门框边的样子,怎么看怎么欠。
“好久不见,小鬼。”
罗浮生抬起手,漫不经心地朝他笑。
章远捂着嘴,说不出话。
话音刚落,后背贴着门慢慢往下滑,无力地闭上眼。
章远脑袋里轰一声像是原子弹爆炸,炸的理智灰飞烟灭,他抱着罗浮生把他拖进屋,手忙脚乱拿毛巾擦血,边擦又想起应该打电话叫救护车,越慌越乱,越乱越想哭,眼泪怎么也止不住,纵横交错顺着下颌淌,几滴眼泪落在罗浮生脸上,晕开开始干涸的血迹。
眼泪的重量,打在罗浮生脸上,有些疼。
他忽然睁开眼睛,慢慢伸手,替章远擦干净眼泪,湿漉漉的眸子,像落进一场盛大的雨水,也淋湿罗浮生的心。
“我骗你的,跟你开玩笑呢。”
章远抱着他,哭得更厉害了。
“好久不见啊,小鬼。”
被雨水淋个通透的人一身寒意,唯独掌心滚烫,贴着章远的侧脸,眼中贪恋。
“也没有很久,一年零三个月又二十一天。”
罗浮生勾唇,笑,眼神有些涣散,不禁想起之前那个该死的雨夜,被捅倒没什么,就是想起章远躲在巷子里害怕绝望发着抖的模样,心有余悸。
他并不好受,现在回忆起来,依然是。
回抱住章远纤细的腰,罗浮生合上眼满足喟叹。
“真好,你还在。”
那年罗浮生27岁,章远20岁。
4、夏夜,凌晨,电梯故障。
章远架着喝醉的罗浮生爬楼梯,边喘边骂,罗浮生满身酒气熏的他直眼花。
“下次你再这样,有本事别给我打电话啊!”
“那……那不行……我都跟人家……介…介绍了……”
“介绍什么了。”
“你…你是生哥的…男……男朋友啊……”
章远心里一甜,拧了一把罗浮生腰间的软肉。
“嘶……小兔崽子……还…还学会掐人了……”
罗浮生大着舌头哼哼,眼花缭乱地瞪了章远一眼,章远看他绯红的面颊,忍不住想亲亲他。
“我还以为,你跟人家说我是你的司机呢,诶当心脚下!”
章远搂紧罗浮生,拖着他在楼梯角转弯,语调是别扭的温柔。
“你是爱人啊。”
章远摸钥匙开门的手停顿,罗浮生从背后倾身圈住他的腰,脸埋在他肩头,章远身上的味道让他心安,他就着这个姿势抱了很久。
你说他醉,可他又十分清醒。
“你小时候跟在我屁股后头烦的要死,可某天回头发现你不跟着,我又不习惯了,像是阳光下失去了影子,想起来都觉得可怕。”
“鬼知道我有多想像这样抱着你,想到每晚做噩梦。”
他断断续续说着,章远安安静静地听。
听他说完,章远回身,轻轻吻上罗浮生嘴唇。
仅仅只是唇瓣贴在一起,也足够温柔缠绵。
那年罗浮生28岁,章远21岁。
5、暮春,凉爽,室内篮球场,空旷无人。
身着球衣的章远抱着篮球,挑衅地看罗浮生。
“怎么样,要不要来一局?”
罗浮生抿唇笑得无可奈何,脱下精致合身的西装外套,卷起衬衫袖子到手肘,严肃的回应道,传球啊小鬼。
章远呲一声,抱球就往罗浮生身上砸。
半小时后,罗浮生一屁股坐在地板上,摆了摆手,一边喘气一边喊累。
章远居高临下看他,满脸得意,骄傲跋扈。
“当年还是你教我打的篮球,这才热身你怎么就不行了,大叔!”
章远眉眼含笑,句尾咬字格外重。
罗浮生开了一瓶水,懒懒地抬了抬眼皮。
“我一个快三十开头的人,能和你这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比?”
章远听闻,蹲下身,视线和他平齐,沉默地打量他几眼,眼中狡黠带着点诱惑。
“你在床上不是挺厉害。”
罗浮生抓了抓额前凌乱的头发,然后一个出其不意将章远放倒在地上,他压着他,眼底燃起大火。
空无一人的篮球场,赶在春末回了一次春,有人软着声音的喘息和求饶在四下无人的场馆经久不散。
那年罗浮生29岁,章远22岁。
6、炎夏,湿热,北京。
罗浮生接到陌生电话时,正在和公司的老顽固们争论地盘分红怎么管。
他想,黑道不能当一辈子,还不如早早洗白,也为了章远。
正心烦意乱,他并不打算接电话,任其兀自响着。
未接来电,2,等到屏幕上再一次亮起未知联系人的电话时,罗浮生心中一动,不禁有些慌。
“喂?”
“你好,请问是章先生的家属吗。”
“是。”
“章先生胃出血,需要急诊手术,医院需要家属签署手术同意书。”
“好的,我明白。”
罗浮生喉头艰涩,他不知道是怎么坚持听完电话那头机械冰冷的说话,恍惚中记下医院地址。
“我现在没空跟你们废话!”
罗浮生粗暴地合上手边的文件,啪一下拍在文件夹上,眼神阴冷地扫过会议桌边的每一个人。
“你们最好再想想,看是我对,还是你们这些半只脚踏进棺材板的老头子对。”
说完便迈着大步,头也不回地离开会议室。
罗浮生赶到医院,章远安静地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双眼紧闭,他就在自己面前被推进手术室,罗浮生想上前再看一看他,想跟他说,别怕,可是被护士推开了。
手术室的提示灯亮了,章远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,预估不到未来。
罗浮生候在门外,懊恼地揪住自己的头发,他在想,是不是他坏事做的太多,报应都报在他最爱的人身上。
他足足站了两个多小时,就在这两个小时内,形容一下子憔悴不少,这期间他的恐惧害怕,无人知晓。
灯,熄了,医生出来后告诉他手术很成功。
罗浮生花了好长时间去消化,然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章远醒来发现罗浮生握着他的手,趴在他床边睡着了,只露出一小块白净的头顶,他艰难地扯了扯嘴角,想笑。
他想抽出手,罗浮生似有所感,抓的更紧,他动动手指,慢悠悠起身,睡眼惺忪地盯着章远,觉得不敢相信,章远眯起眼,笑着望他。
“小鬼,我不是做梦吧?”
“来,脸伸过来,我掐一下。”
罗浮生迟疑着照做,章远倒不忍心下重手,捧着他的脸,认认真真地看他。源源不断的热度从手心传到脸颊再从脸颊传到手心。
彼此的温度让他们确定,他们依然鲜活的存在着。
“我是不是差点就交待了。”
章远笑着同他开玩笑,罗浮生心都揪在一起,又酸又涩。
“瞎说什么胡话,你好得很。”
“嘁,你又骗我,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…”
罗浮生瞬间红了眼,鼻头瑟缩。
“诶,你可千万别!”
“我没照顾好你。”
“你知道吗,如果我要是真的醒不过来,只有一件事让我觉得遗憾,我大概会死不瞑目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”
“你到底要不要我啊。”
罗浮生又沉默了,他低头盯着章远手背上输液的针头,打从心里觉得自己坏到底了,他有什么资格说要。
“给我个机会,我连本带利都还给你,命都可以给你。”
“我要你的命干什么!我要你啊!!”
说到激动处,章远捂着肚子,痛苦地闭眼咳了几声。
“你不要,别人就要了。”
最后,他凉凉地看了罗浮生一眼,语气淡淡的。
“我要啊!”
罗浮生压着嗓子嘶吼,混着病房外鼎沸的人声,字字戳心。
那年罗浮生30岁,章远23岁,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游戏程序设计总监。
7、阳光,海滩,意大利西西里岛,蓝色海滩。
章远戴着渔夫帽和墨镜,还贴了造型十分诡异的假胡子,坐在篷伞下翻一本看不懂的外文杂志,不远处是一辆五颜六色的冰淇淋车。
“请问这位先生,旁边有人吗。”
章远扒下墨镜,从镜片缝里瞟见一张熟脸,弯起嘴角。
“我都躲到这种地方度假,还打扮成这样,都被人认出来,还能不能让人好好谈恋爱了!”
罗浮生挑眉坐下,手里拿着一瓶汽水懒得理他,他穿着简单的白T沙滩裤,和万千享受假期的游客一样,带着心爱的对象。
“都怪我太红,诶,下次去日本好了,都是黄皮肤,没那么容易认出来。”
“谁认出你了,我看是你造型太搞笑了才被人拍的吧。”
罗浮生绷不住笑意,斜着眼睛略嫌弃地看他。
“诶,你怎么就坐下了,谁让你坐下的!”
“我还就坐了,怎么这你家开的。”
“行吧罗浮生你就不让着我是吧,行,你等着!”
“你说你那么大一个人了,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幼稚。”
罗浮生瞥他,心里乐开了花。
“吃冰淇淋吗。”
“吃,芒果味的!”
“不对,你胃不好,还是算了。”
“哎呀别呀,生哥,浮生哥,浮生哥哥!”
罗浮生肉麻地从躺椅上跳起来,章远跟在他屁股后面,追着非要让他买冰淇淋。
那年罗浮生31岁,章远24岁。
那年罗浮生和校外的流氓打架,身高不满一六五的章远手拿板砖挡在罗浮生身前吼,谁敢动他试试,几个小混混不为所动,合起伙冲上来一顿揍,把人揍的鼻青脸肿。
那年章远开家长会,罗浮生穿着找兄弟借的不太合身的西装坐在教室里装正经,其他同学的家长都夸说章远的哥哥真好看跟明星似的,章远嘴上谦虚说没有,心里别提多得意。
那年罗浮生失恋买醉在河边寻死觅活,章远拿着球棍冲到女生家楼下,大着胆子把人堵在门口然后求他跟罗浮生复合,女生喊你神精病吧,罗浮生那么好你跟他在一起得了呗!
那年章远最后一科考试快结束时,发烧烧的晕晕乎乎,罗浮生翘课跑到他教室,背起人就往医务室跑,章远靠在他背上,迷迷糊糊地说浮生啊,我喜欢你。
章远还记得,他手术以后醒来问罗浮生,听到那个回答后他愣了一下,睁大眼睛茫然不知所措,罗浮生脊背绷的笔直,跟他说,不许哭。
过了几天他能自己下床了,他慢慢挪着身子,走到病房外,就看见风尘仆仆的罗浮生一路跟着医生,他从没见过他笑的那样开心。
走廊尽头的罗浮生一路朝他奔来,到他跟前一把抱起他,说,医生说你能出院了!
难怪他那么开心,章远跟着扬起嘴角,和和煦煦的笑着。
“你还在,真好。”
终、圣诞,初雪。
罗浮生说好要接章远下班,他这天下班比往日要早。
章远站在公司门口,看天空忽然落下几粒雪花,落地即化,他以为今年又是个暖冬不会下雪了。
罗浮生是踩着雪来的。
章远瞄了好几次,确定他是步行,于是问,你的车呢。
“我看下雪了,就没开车。”
“怎么,老司机还怕雨雪天开车打滑啊。”
罗浮生不跟他斗嘴,步上台阶,牵起他的手就走。
两个人并肩踩在雪地上,咯吱咯吱响,心情似乎也变得轻快,章远盯着他的侧脸盯了一会,心满意足的笑。
“我就这么好看,你走路能不能专心点。”
“没看你,我发现你头上有头屑。”
“啊?!”
罗浮生听了惊的声音都变了调,他一向信奉,头可断血可流,造型不能乱。
赶忙伸手在头上薅,指缝里只有几根头发丝。
“哈哈哈哈哈骗你的!”
章远笑着往前跳了几步,高兴的合不拢嘴。
罗浮生出声嘱咐他小心摔跤,神情和天色一样温柔,絮絮点点的雪花,落在他们头上,雪化了挂在卷翘的睫毛上。
“你头上也有。”
“有就有吧。”
“嗯,也是,这样就能一直走到白头了。”
罗浮生一本正经地说他平时不会说的话,章远捂着嘴笑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画面定格,那年罗浮生32岁,章远25岁,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。
趁现在我还爱你,不惜花光我所有气力,紧握着手,和你直到终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