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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风玉露一相逢

O!O!C!
但是你们知道的
甜就对了
我觉得我能搞出一百集
无逻辑依然做作
接受bug不接受差评!
我爱齐衡和伯力,一辈子!!!




盛夏夜,整个汉宫张灯结彩,灯火通明。

伯力来汉满打满算已有三五载,他已经学会汉人的礼仪,懂得汉人的学识,作汉人的打扮,眼看着像十足的汉人。

只是他自己知道,且牢牢记着,骨子里流着匈奴草原男儿的血,他向往翱翔天际的雄鹰,渴望驾驭奔驰在草场的骏马。

伯力已过了及冠的年纪,当时是皇帝陛下亲自给他行的冠礼,他记得那天的宴会很热闹。

汉宫的人总是喜欢借着各种由头庆祝佳节,比如今夜。

晨间下了朝,就听宫人姐姐兴高采烈谈论着,年轻的宫人低眉顺眼为他更衣,繁复的外衫里裾层层交叠,他钟爱黑白,衣裳便都是纯粹的颜色,只不过宫人费了心思,或多或少在他衣襟或者袍袖纹上刺绣。

“姐姐这是天上的云吗。”

指尖来来回回抚过衣襟滚边上的云纹,语调软软的,宫人抬起眼皮子瞧一眼伯力鬓边垂下来的发须,温温和和的笑,想起这异族王子初到宫廷,藏在送他来的使臣身后,只露出两只漆黑有神的眼眸,狼崽般小心翼翼提防着周遭一切,任他们谁靠近,都横着眉眼,带着一股子草原奶味的凶。

“是啊,可还喜欢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彼时的倔强稚子长成挺拔俊俏的少年,柔软了不少,也逐渐学会讨亲近人的欢心,少年欲言又止,盯着云纹出神,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
“不喜欢?”

经常伺候的宫人皱眉疑惑道。

“也不是,下次姐姐给绣只鹰吧。”

他忽而抬起头,眼中真心实意的欢喜。

“展翅高飞的鹰。”

宫人闻言,眉开眼笑,点头应好。

边说示意他抬手,利落地给他换了常服,欣慰地想着小狼崽长得很好。

“阿力今晚想去未央宫吗。”

伯力推拒宫人伸至他腰间的手,横竖不去凑热闹,索性也腰带也懒得缠。

“不去?”

伯力乖巧地点点头。

宫人同他打过招呼,和三五个小姐妹一道,迎着傍晚的夕阳余晖,走向长安城最热闹的地方。

而伯力,抱了一坛酒,去了蕖池。

正是盛夏,池中开满或粉或白的花,水面的莲叶碧绿。

半截木桥延伸入水,伯力垂眸望见水里的人影,嘴角一撇,似笑非笑。

微风拂过,吹皱平静湖水,人影摇摇晃晃。

取发冠,青丝半束,脱鞋袜,裸足雪白,双脚跃上不知从何来的扁舟,随即坐在船边,揭开酒封,仰头饮下一大口。

许是喝的太急,伯力有些不胜酒力,他姿态慵懒侧卧船内,满地发丝铺陈。

舟上无桨,伯力探出半边手臂,手掌沉于水中反方向划动,小舟缓缓前行。

顺着水流,舟行至湖心,一支出水莲花屹立在碧叶之上,伯力一手枕头,翻了个身衣裾交叠着,望见漫天星子闪着细碎的光,灯火忽明忽暗。

这时,不远处响起琴瑟之声,静谧中略显突兀,大概是池边的凉亭里有人弹琴,虽说他不曾深入学习过音律,不过那曲子听来倒也不错,无妨他雅兴。


任琴音悠扬,扁舟缓行,伴着繁盛的星光,晚风熏红他的眼,伯力觉得,汉宫尚好。

掬一捧水在手心,映出他衣冠不整的放浪模样,他一直都希望,他可以是自由,无拘无束的,可惜异国质子,明里暗里处处受人挟制。

他咧嘴,笑着将那捧水向空中抛洒,泄恨似的,本来指缝太宽,就什么都留不住。

纷纷的湖水落下仿似细雨,伯力哈哈笑出声,似乎被他笑声吸引,琴声戛然而止,连路过的蜻蜓都停下栖于船旁的花叶上。

水中游来一尾鱼,在船底打着转,悠然自得的不得了。

半截手指末入湖面,虚虚实实都看不真切,伯力轻轻拍着水,眼看离鱼越来越近,谁知它鱼尾一摆,溅起朵朵水花,打碎星光的元凶潇洒离开。

“你是何人?”

背后冷不防响起一道质问的声音,少年人刚经历过变声期,低沉不足带着稚嫩。

“糟了…………”

伯力蹙眉,眼中闪过不快,嘴唇紧抿,一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,他可惹不起什么王公大臣。

“在这里做什么?”

“我………”

在想好说辞以前,伯力心一横,大不了耍点无赖,只要不捅到皇帝那里,他便不怕。

装作镇定自若转过身,脊背绷的笔直,天知道他多紧张,不过在看到来人之后,紧张感变得微不足道,那人一身月白的衣裳,宛如一抹幽幽月光,清冷又美丽。

伯力偷偷望天上,莫不是月亮变成人?

只是,他过于端庄周正的样子,让伯力觉得有一丝无趣,发髻梳的一丝不苟,头皮难道不会疼吗。

先前还因为被扰了兴致,刻板严肃的脸上神情懊恼,懊恼自己的毫无原则,船身中央站着的人,青丝流泻身姿修长,白净的脸上两片坨红,醉酒的模样如粉莲般,亭亭玉立。

该怪齐衡不辨男女,还是怪月色朦胧。

他以为世间女子都像明兰那样,不曾想过会遇见这样一个人。

“我……”

伯力手指绞着衣袖,仍是支支吾吾,视线在他脸上飘忽不定。

“你打扰到…我……弹琴……”

说完自己都觉得甚是可笑,面上一红,偷偷低下头。

“砰。”

脚边的酒坛不小心被碰倒,酒水汩汩往外淌,伯力惊呼一声,哎呀!

孤舟顺水到了岸边,齐衡瞧的分明,那人乌黑的眼珠像两颗上好的玉石,没来由想到西域的玛瑙,闪烁着温润的光。

“快,拉我一把!”

伯力想也不想,朝陌生人伸手,酒水浸湿衣摆。

齐衡忘了,他到底为何而来,傻乎乎接过那只手,稍一施力,人便顺势而来,怎知伯力一脚踩空,往日决计不会这般粗心大意的人犯了糊涂,这下连带岸上的人也要被拖下水。

齐衡惊诧地挑眉,太阳穴突突跳几下,将人揽入怀中,上下调换位置,最后自然是他当了肉垫,后背重重摔在船板上,伯力听得仔细,有人倒抽一口气闷哼一声。

“呱…呱…呱……”

伯力趴在这人身上,面对面,耳畔卷过细微的风,还有稀疏的蛙叫声,点点星光在水面跳跃,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节奏有些乱。

实则不然,一只花色偏淡的蝴蝶从齐衡眼皮底下经过,虚虚歇在少年耳后不停震着翅膀,他甚至不敢用力呼吸,怕惊扰了那只懵懂的小昆虫。

“你…睫毛真长……”

比宫人姐姐的睫毛都长,伯力自顾自地想。

鬼使神差般伸了手,齐衡骤而瞪大眼,不敢相信此人会做出轻浮举动,偏眼见着他伸长手,掌心的纹路曲线全印入眼帘。

“喂!”

小古板齐衡想这还得了,一把擒住这人手腕,隔着衣物摸索出这人精瘦骨骼。

伯力讪讪收回手,嫌弃他不解风情。

“还不起来?”

“女孩就要有女孩家的样子,这样压……”

“谁跟你说我是女孩家了!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“对…对不起……我错了……”

“再见吧,缺心眼的小瞎子!”

齐衡拿着两株莲花回了家,那个叫伯力的家伙送的,他当然知道那是两株并蒂莲,可他不知道伯力为什么送给他。

叫下人找好花樽,放在他房中,悉心照料。

很久很久以后,他问伯力。

草原上躺着两个人,头靠在一起,发丝纠缠,手指穿过发间,爱不释手。

伯力回答他。

因为喜欢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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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下麻烦了,你连哭都好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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