爆肝剧毒之作🙄
谁信谁傻逼……
一个大写的ooc
一个喜闻乐见的ooc
有生之年我也会发糖系列🙃
接受赞美接受么么哒,就是不接受捅刀【围笑
天玑
话说齐将军自从搬进将军府,没有君王召见,便不能随意入宫。
规矩,身份,哪个都不可逾越。
那齐将军也不乐意了,前几日还夜夜召见,都特么临近就寝的时辰,还穿着整套欧根纱,他就是看准了自己喜欢。
是的,不就是仗着老子喜欢!
齐之侃坐在书房前的石阶上,一手托腮,漫不经心在发呆。
天上的星星不说话,地上的将军想老大。
“将军,这眼瞅都快中秋了,您不入宫?”
齐之侃闻言,眼皮子都懒得抬,一听就知道是他府里那个有些缺心眼的管事,也是奇了怪,干事倒利索。
“……”
也不知道抽什么风,大半夜不睡觉跑来膈应他。
一张俊脸瞬间耷拉的老长,但,作为一个有偶像包袱的将军,他告诉自己要做好表情管理。
“妈的,都快中秋了…”
齐将军心中惊讶,越发觉得心情复杂。
“本将军现在是外臣。”
齐之侃冷眼,意思就是,鬼他妈知道蹇宾怎么想的。
“可…”
“闭嘴吧,就你特么废话多,滚滚滚!”
虽然心里是这样想,但说出来味道全变。
“行了,本将军准备歇息,你下去吧。”
齐将军心里苦,但齐将军不说。
“是,小的告退,将军晚安!”
看管事笑的满脸褶子,齐将军勉强点了点头,挤出微笑。
“唉……”
齐将军长叹一口气,心累。
起身理了理衣裳,拂去指尖灰尘,接着踏步腾空,上了屋顶。
将军府的琉璃红瓦屋顶,坚实宽阔,檐下回廊曲折复杂,气派又豪华。
头枕双臂,躺着还不忘翘二郎腿的齐之侃,眼中星空万里,心里想的还是深山幽谷中的剑庐。
和这里比起来,虽是简陋许多,不过至少,他能毫无顾虑地拉着蹇宾陪他看星星看月亮,聊诗词歌赋人生理想。
“…啧…”
齐将军翻个身,微风拂面,良夜温柔。
“我不管,他给的,都是好的…”
闭眼,原先立场都被推翻,脑中浮现蹇宾别扭的样子,生气的眉眼,似乎在说你别过来,再过来我咬死你。
等他真的扭头欲走,表情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变了,眼眶微红,整个人都是我好委屈哭唧唧的感觉。
“我不走,你在这,我哪都不去。”
齐之侃扯嘴,腮边噙笑。
天枢
最近,仲堃仪觉得日子好过不少。
孟章让他随王伴驾,升他为通事舍人,讲道理,通事舍人芝麻大点的官职。
可他仍坚定地相信着,总有一天他能当上CEO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。
这日,仲堃仪闲来无事,在自家后院吼了几嗓子,毕竟在当官前,他有另一个身份。
天枢国民间非著名歌手。
可惜,出道的比较迟,还没红起来。
何况他热爱知识,热爱学习,迫切地希望提高自身涵养,于是去了天枢最高学府求学,最后被孟章看上进了宫。
一句话,都是命啊。
孟章看中他的才华,至于仲堃仪如何看待这件事,围观的吃瓜群众纷纷一脸茫然。
才唱了没几句,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,蒙头蒙面全身捂的严实,手中长剑一起朝他刺来。
“我就艹了,又叕来?!!!”
仲堃仪对于这些光天化日还穿的如此招摇的杀手是真的没脾气了,内心毫无波动,甚至有点想笑。
“妈的也不怕热死。”
仲大人闪身退避,眼观鼻观口观心,集中精神见招拆招,无奈双拳不敌四手,左臂中剑,血珠不停往外渗。
“这他妈一个月还没到头,第几次了都?求放过啊喂!!!”
仲堃仪奋力与此黑衣人交手,还好此时门外有声音传来。
笃笃笃,有人在叩门。
黑衣人们停顿,回头瞟一眼,煞是不屑,化出剑招准备继续,仲堃仪生无可恋。
“仲大人,王上驾到,还不快来接驾!”
好半天不见个人来开门,门外侍者尖着嗓子发泄出不满。
这下给黑衣人一个措手不及,眼神交接,示意先撤,仲堃仪眼睁睁看着这些小赤佬翻他家的墙走了,留给他嘲笑的背影。
额角抽搐着,仲堃仪气的眼前一花,有些站稳不稳脚。
“麻痹,血还没止…”
“嘭!”
两扇门突然打开,扑面一阵劲风,吹的仲堃仪人有点上头。
接着看孟章大摇大摆跨进门槛,面无表情负手立在门口,一副冷傲君王的做派。
“你…踹了我家门???”
“青天白日,关什么门。”
反观满脸从容淡定理所应当的孟章,仲堃仪简直不敢相信。
说好的身娇体弱易推倒,都特么是骗人的!
“谁家白天开后门,有病吧?”
仲堃仪当然不敢说,其实也没什么,他就是心疼那点修葺费。
孟章挥手止退侍者,踱步到仲堃仪跟前,才显出担忧神色。
“仲爱卿,刚才这里面发生了何事?”
仲堃仪终于放松警惕,余光里看到缺了角的门和地上的叩环,不忍心中愤懑。
“什么破门,连个小病鬼的一脚都承受不了…福伯都一把年纪了,得多糟心…”
“还御赐…呵呵你一脸…”
最后两眼一黑,倒在孟章肩头。
“来人,给本王带走。”
人被架上了马车,至于仲爱卿家的门…
“以后再说。”
孟章挑眉,袍袖一甩,手背在身后,潇洒离去。
不多时,门外响起哒哒的马蹄声。
天璇
公孙钤这辈子都没想过会进宫。
国家兴亡,匹夫有责,他只是想跟着老丞相学天下大道。
谁知道,被套路的没有一点点防备。
大抵是天下老实人,从来被套路。
丞相问,你是干大事的人,可愿随我进宫?
于是,天璇王陵光的寝殿内,公孙钤矜持地站在丞相身后,眼睛不敢乱瞟。
在榻上瘫到绝望的天璇王半梦半醒,一看是丞相,觉得日子没法儿过了,干脆装睡以背示人。
他错了,他真的错了,打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裘振去刺杀启昆,如果他不杀启昆,他也不会死,他要是不死,自己也不用日日只能抱着一把破剑守活寡,啊呸,睹物思人。
想着想着,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顺着眼角流下来。
“又哭湿一个枕头,夭寿……”
候在榻前的近侍已经看穿一切,他认命般想到,王上要是再这样哭下去,枕头没得换,是不是就是他死的那天。
丞相嘴里那句老臣参见王上还没说出口,硬生生给憋回去,怎么说,他竟然习惯了。
面不改色又道,王上,老臣这次给您带了个人来,青年才俊,望王上明鉴。
结果就是当公孙钤单膝跪地,朝陵光拜了一拜之后,陵光极不情愿地坐起身,愣愣地看了来人一眼,脱口而出两个字。
“裘振!”
无神的眼陡然泛出盈盈绿光,诶等等,绿光?是要吃人哦?对不起我们重来。
陵光漆黑眼眸一下子亮了,是裘振,他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他回来。
丞相从旁观望,内心窃喜,没人发现他嘴角一闪即逝的弧度。
“这孩子什么都好,就是眼瞎,这样也好。”
只剩万脸懵逼的公孙钤,目瞪口呆跪在君王榻前。
陵光赶紧下榻,一把将人扶起。
“你我无需这般客气,裘振…你…你终于回来了…”
公孙钤站直了身子,也不回话,看这天璇王圆润白净的脸,一双美目肿的跟核桃似的,有点头痛。
他大概是摊上事儿了,机智如公孙钤。
等陵光缓过神看清来人,吓得立刻收回上一刻还紧拽着人家不放的手。
公孙钤不卑不亢地又做了一揖,沉声道,在下公孙,单名一个钤字,王上莫不是叫错了人?
“哪里来的死鱼眼?”
陵光翻了个白眼,深感不满,他瞅了一眼丞相,很好,老头子现在还学会搞事了,不过看在死鱼眼脸不错的份上,他决定原谅丞相,并留下这个叫公孙钤的人。
和公孙钤相处的还比较融洽,他甚至能眨着星星眼跟他诉说,裘振是多么英俊潇洒忠肝义胆甚至还为他而死。
“被吹上天又怎样,英年早逝的命。”
这是公孙大人每次的心理状态。
名字被叫错无数回,耳朵都快被念出茧,裘振的英勇事迹也差不多能背了,公孙大人只要一想到要进宫面圣就头疼。
再后来,陵光终于开始和他聊正事。
“公孙!”
“王上?”
“你可知即将到来的重要日子?”
“裘振的忌日?”
公孙钤脑袋里轮了一遍可能的答案,觉得这个最有可能,非是对逝者不敬,而是被陵光洗脑洗的,但凡是重要的必定和裘振有关。
好在陵光脸上的表情提醒了他,那个喜笑颜开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在说,马上是他前男友死了一周年纪念日……
圣意难测,公孙大人欲哭无泪。
“你去准备几封请帖,就说本王邀请其他三位国主来我天璇庆祝佳节。”
“庆祝…什么节…”
公孙钤问地小心翼翼,在过去的职业生涯中,他可算是见识到什么叫演技,陵光,一个行走的水龙头,一言不合就哭给你看。
话得挑着说,这是公孙大人最深刻的职业体会。
“中秋啊!”
“那为何还要请其他三国?”
“人多热闹。”
陵光垂眸浅笑,红口白牙,一双湿润杏眼波光潋滟,如春风吹来,公孙大人愣着,头一次发现陵光原来这样好看。
“难怪眼瞎,哭得太多……”
公孙钤却再也不想看他哭了。
天权
混吃等死真的没什么不好。
执明从小就抱着如此信念,他其实不傻,只是钱多。
毕竟,死于安乐比死于忧患好太多。
一个擅长嘴炮脸皮极厚且不怕死的人,不要妄想他会上进。
所以,奏折什么的才不看呢!
“阿离,我们去放风筝吧!”
“阿离,我们去钓鱼啊!”
“阿离,花园的向煦花开了,我们去赏花!”
“阿离…”
“阿离,你想要什么,我都给你!”
“阿离,怎样才能让你开心呢?”
执明的近侍摸着自己的良心发誓,伺候他半辈子没见过他对谁上心致此。
混吃等死的日常终于多了一件,阿离。
“阿离,天璇的国主要我去他哪儿过中秋。”
“哦。”
“可是我想和你一起。”
“我不想去。”
天权离天璇路途遥远,翌日,执明便带人上了路。
一个人坐在马车里,说不出来什么感觉,拨开布帘,透过木窗间隙窥见慕容离在高墙之上,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。
“也许他是来送我的?”
谁知道呢。
天玑
齐将军在屋顶睡了一宿。
心真特么比月亮还大。
第二天醒来浑身酸痛不说,还四肢无力,太阳穴跳痛,预感是风寒的前兆。
“小齐!”
“啊切!”
响亮的喷嚏声回答了蹇宾的呼喊。
齐之侃闻声,先是抹了一把脸,造型不能乱,听到那声小齐,他快激动哭了。
“咦,怎么一个人来了?”
“小齐!”
“末将有失远迎,望王上赎罪。”
蹇宾仰着脖子望他,嫌累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,下…”
话来不及说完,唰一下,齐之侃在他面前站定,咧嘴笑。
你的酒窝没有酒,我却醉的像条狗。
蹇宾想起这句曾被他嫌弃的体无完肤的情诗,当时他大肆抨击了一番天玑现下的文化圈,不够严肃正经。
好歹他的隐藏身份是畅销作家。
“王上来,可有事。”
“没事就不能来找你?”
蹇宾眯眼,斜睨他,一脸我乐意你管我。
齐之侃都知道的,如果谁都不说破,他想一直一直配合蹇宾玩这场推拉游戏。
无论对错与否,即使是错的。
只要是你,我愿意一错到底。
“我等了你好几天…”
鼻塞的感觉相当糟糕,齐之侃使劲缩鼻子,想呼吸更多新鲜空气。
本来低沉声线混合浓重鼻音,偏这句话还说的几分认真委屈,听上去,性感到死。
蹇宾顿时人有点不好,此刻心跳记录着他的不平静。
“烦死了,这个人怎么总喜欢撩于无形之中,可以的,你很成功啦!”
蹇宾有些烦躁地又瞪了齐将军一眼,齐将军不明就理。
“王上…???”
懒的解释更多,拉起齐之侃手腕就往外走,越走越快。
“诶??王上能先让臣换身干净衣裳吗……”
蹇宾头也不回,表示不赞同。
“不用换了,路上买新的!”
“厉害了我的王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臣说,都随王上决定。”
齐之侃撇嘴,偷偷在笑。
不过,等二人骑马奔赴在去往天璇的林荫道上,齐将军内心是一个大写的拒绝。
天枢
仲堃仪一觉醒来,神清气爽。
废话,孟章的榻,不舒服就有鬼了。
“仲爱卿。”
绷着脸的孟章,定定看着他。
仲堃仪就不懂了,十六岁的年纪,咱活泼开朗点成吗?
“王上…”
“也是绝了,还能在自己府里受伤。”
孟章淡淡道一句,面上波澜不惊,仿佛带点嘲讽,
实则,他很生气,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对象,哦不,是合伙人,被欺负成这样,简直混账!
“行了,睡饱了就起来,本王还有重要任务交给你。”
仲堃仪一听,来了精神,终于能在小病鬼面前大展身手!
他似乎连之前倒在人家身上,应该觉得的窘迫都忘了。
人生总是太无常,试问哪个有理想有抱负如仲大人的知识分子能预料到今天。
他和孟章,当今天枢国主,穿着围裙在膳房,特么忍着手臂的伤,被面粉糊了满脸,费尽心计就为了捣腾出几块月饼???
“王上,您要月饼,早说啊!”
“我给你去买啊!豪华礼盒装的那种都没在怕的!!!”
可转头,见小病鬼兴致奇高,十分专注的侧脸,仲大人一颗不吐槽会死的心咕噜咕噜冒着气泡,摇摇晃晃地沉到水底,安静又舒适。
他不是个怂人,但怂起来连他自己都怕。
“哈,我就知道!”
“?”
“仲爱卿果然妙人。”
“???”
“我们走吧。”
“去哪儿?”
“天璇。”
“…”
“怎么,不愿意?”
孟章收敛起笑意,眼中透露出威胁,你敢不去?
“王上就是要臣去死,臣也是不能拒绝的。”
孟章点头,满意却不表现出来。
“你要是能多笑笑,就好了。”
马车中,在孟章身边闭眼小憩的仲大人这样想着。
天璇
“王上,已收到三位国主的来信,说是今日便能到我王城。”
“交代你办的事?”
“已办妥。”
陵光点头以示满意,本想再感受那柄剑的触感,伸手,身边却空无一物。
怔愣片刻才回想起,裘振留下的剑,被他收在寝殿里,那里有最好的工匠打造的剑架。
他应该放下了。
“公孙啊…”
“王上还有事?”
“今晚,你陪孤王一起,见见他们吧。”
“他们?”
“你先回去。”
陵光并不做正面回答。
这也有好些时日了,公孙钤还是无法揣测陵光心意。
“臣告退…”
公孙大人玩猜心游戏玩的那叫一个艰难,如果可以,他想回家养老。
“诶,等等!”
公孙钤顿足,侧过半张脸,故意忽视陵光投来的目光,沉默地等他说下去。
“呃…记得收拾帅一点…”
“尽量。”
平时见惯公孙钤温和耐心,觉得有些迂腐啰嗦,方才的冷漠不耐,给了陵光会心一击。
“老子可是直男!”
公孙大人在心里为自己辩解,不管是关于揣摩人心还是穿衣打扮。
天璇
是夜,天玑国的两个终于到了天璇境内。
就是进城的时候被守城门的小兵拦下盘问了几句。
“怎么本王看着像坏人?”
马上的人横眉冷眼,气不打一处来。
两只手都牵着马的齐将军略感无奈,这个时候进城,被盘查不是很正常?
不过说实话,蹇宾现下灰头土脸的样子让他甚是怀念。
只一眼,此生难忘。
“可能是这些人这辈子都没见过如王上这般容姿华丽的人,存了心想瞧一瞧。”
齐之侃回头,漆黑天空,维双眼闪着光芒,照亮蹇宾眼中的世界。
虽然听着受用,但蹇宾还不够满意。
“黑灯瞎火的看个鬼啊!我以前怎么没发现齐之侃你这般能说会道?”
照着陵光给的路线图结合蹇宾儿时一点记忆,不多时便到了王宫外,有侍者已经等在门口准备接驾。
蹇宾下马,齐之侃递过缰绳给接应的侍者,心中只有一个想法。
“累死老子了。”
还好行李带的不多,合着也就蹇宾的欧根纱套装重一些,还有一个外观诡异的包袱,蹇宾说那是个月饼。
齐将军差点笑出声,气的,日夜兼程奔了三天,马腿都快跑断,敢情他们是来送月饼的?
“小齐,你饿不饿。”
“回天玑王的话,我们王上安排了晚宴,为各位贵客接风洗尘。”
齐将军瞟了答话的侍者一眼,眼神有些冷。
“你是小齐吗?我们王上问我,要你多话?”
侍者被他盯地混身发毛,硬着头皮在前带路,心中大呼冤枉。
“谈恋爱了不起哦?”
讲道理,谈恋爱真的了不起,摊手。
印象里,他们总是混在陵光家那间最大的静室,说是静室,都供儿时的他们玩乐了。
“喂,煎饼快来啊!”
“天呐!我们煎饼都那~~~~么高了!”
“饼饼哥哥…你还记得我吗……”
蹇宾在门边静默地看着朝他招手的人,他们围在一起,时光倒流,暖黄光线里漂浮着尘埃和笑声,他好像又看到几个邋里邋遢的毛孩子,也朝他挥了挥手,那时候还是个小胖子的执明咧着嘴,缺了颗门牙,然后大家都笑了。
“王上?”
齐之侃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,低声唤他。
“嗯?!”
蹇宾自知失态,没理会他,撇下他和儿时玩伴团聚去了。
齐将军差点吐血,从刚才就开始不对劲,除了对着自己,蹇宾什么时候露出过那样的表情!
嘴角含笑,眼波温柔。
齐将军整个大写的不服。
目睹一切的侍者想笑,憋的实在辛苦,有之前的经验,在齐之侃甩眼刀过来之前,他扭脸假装四处看风景。
后脚随他进了殿,找个离他最近的位置坐下,然后看到两张出奇一致的冷漠脸。
“哥们儿,来了你得自我介绍。”
齐之侃看说话的人头上一搓不伦不类的蓝色头发,看着跟傻逼似的,不太想理他。
“这位朋友,让在下帮你先介绍一下,这位呢是天璇的副相,公孙钤。”
看齐之侃打量的目光,仲堃仪停顿片刻,而后再道。
“至于我,天枢仲堃仪。”
“齐之侃。”
在外人面前,高冷如齐将军,能用最简单的描述说清楚,那绝不多说一个字。
“看见那边那个穿绿衣服的小孩儿了吗……”
仲堃仪看孟章整个人都快黏在才来不久的白衣男人身上,好吧他是气质出众,长的丰神俊朗,可有必要靠那么近吗!
齐之侃皱眉,也发现蹇宾似乎对小孩子的热情没办法。
“我们王上也算是情深意重,亲自做的月饼,然后带过来…”
仲堃仪嘴上吹的天花乱坠,心里抱怨就没停,早知道是要给这些不认识的人吃,老子做个屁!
齐之侃看他一身黄,加上天枢王那身绿到扎眼的绿色衣袍,简直不能更像一盘韭菜炒蛋了。
“不过哥们儿,那个老帅的白衣男人是谁?”
“我家的。”
齐之侃斜眼睨他,高调宣示主权。
仲堃仪愣住,表示喜闻乐见,但这哥们儿估计是误会了。
“是在下输了,哥们儿佩服。”
视线就没离开过蹇宾的齐将军看他打开包袱,拿出一个尺寸巨大的食盒,打开一看,还真特么是个月饼。
他好几天没理自己,就是去搞这个东西,人不如饼?
“诶,我可告诉你们,这是我特意找我们天玑最好的糕点师傅定做的,豆沙莲蓉蛋黄馅儿,今儿不吃完谁都不准走!”
“那我现在走,来得及吗?”
执明捂脸,这个月饼少说得有十人份,要真吃完,他非死在这不可。
“饼饼哥哥…要不先吃我的…你的留着以后吃…”
孟章试图和蹇宾打商量,他使劲眨眼,破天荒地想靠卖萌攻势救自己小命。
“哎呀,月饼什么时候吃都行,现在是玩乐为主,我给你们准备了助兴节目。”
执明瞬间没了兴致,从衣襟掏出一沓票子往桌上一拍。
“哭包啊,哥也没给你带东西,这钱你收下,缺什么咱买什么,我有点累,就先回去睡了。”
“谢谢哥!”
“不过你不能回去,有个人你还没见呢。”
“卧槽…”
安静如鸡的公孙钤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,难怪他要自己写信给慕容离,在这儿等着呢!
“来人啊,去吧本王的贵客请来。”
重头戏总算来了。
一群侍者进了静室大殿,该撤的撤,各式各样的乐器被摆上来,等乐师们落座,灭掉烛灯,留满地燃着的蜡烛。
遣散多余的人,静谧空间里,火光摇曳,人影幢幢,暧昧中夹杂点浪漫。
执明看人家矮几前都是成双成对,快愁死他了,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。
点了一根寂寞的烟,自顾自地抽着。
门外突然多了个人,执明仿佛是装了感应器,他就认定了那是慕容离,吓的赶紧掐了烟,老老实实坐着。
人进来了,还真是慕容离,执明心情十分复杂,他明明说了不来。
慕容离的箫声如泣如诉。
好好的一喜庆日子,他唱起了春日宴。
“春日宴,绿酒一杯歌一遍。”
“再拜陈三愿。”
“……”
蹇宾甫听他开口,心里便骂了一句智障,孟章也是,很巧,陵光亦如是。
执明抬手捂住脸,哭笑不得,这人当真是活出自我一片天,此地不比天权王宫,反正有自己惯着,他乐意怎么作都好。
偷摸着给其他三个使眼色,希望兄弟们见谅,忍着听他唱完,他保证,不会有下次了。
“格老子……也是慎得慌。”
执明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,对兄弟们的宽容感激不尽,没办法,对象人太傻,只能惯着他。
陵光在见到慕容离真人后,所有关于其近似天人的幻想被一一击破,这不就是个不会看人脸色的作逼小公主?
他还让公孙写信?妈的这不是把自家的羊往人家嘴里送!
“公孙,我有话要问你,你一定要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。”
“不看!”
“…”
“那你觉得本王好看吗?”
“…”
公孙大人内心一阵阵的惶恐,他走过最长的路,是陵光的套路。
“本王再问你,慕容离好看吗?”
“没你好看。”
没有思考的过程,没有犹豫的痕迹,脱口便是坦率回答,这下换陵光哑口无言。
公孙钤看他转头倒酒,酒撒了一半,知道他是故作淡定,想笑。
耐着性子听慕容离旁若无人的地唱完一曲,孟章的白眼快翻上天,期间好几次想捂耳朵都被仲堃仪制止了。
“唱的什么几把玩意儿!”
“王上,你怎么还说脏话?!!”
“本王说什么了?”
“…”
“是,都是臣的幻觉……”
仲堃仪学孟章翻个白眼,保持沉默。
齐之侃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,几个君王的动作尽收入眼中,即使是蹇宾儿时玩伴,他仍不敢放松警惕。
“既然如此,那本王就抛砖引玉咯。”
每到这种时刻,蹇宾别提多得意,齐之侃有绝活在身。
“小齐。”
“臣在。”
“你去吧。”
用那个时代的话说,谓之口技,现代的年轻人称之为B-box。
不多时,齐将军开始放飞自我,跳起了popping。
“厉害了我的哥…”
仲堃仪看的眼睛都直了,当即做了一个决定,拜师学艺。
至此,齐之侃得一殊荣,唱跳型男。
仲堃仪和乐师商量了半天,好不容易拼凑出简单节奏,总算轮到民间非著名老歌手上场。
“王上,这歌你好好听,都是臣想说的。”
孟章万年不变的高冷表情,心不在焉哦一声。
“狂风、古月、角声。”
“看天地纷扰,寂寥几分。”
用寒衣化作你的灵魂。”
“……”
“???”
正想开口,不料被抢了词,仲堃仪懵逼中发现俊朗天玑王特别不情愿地唱着,满脸嫌恶。
“看什么看,到你的词了!”
“……”
虽然被好看的人瞪一眼并不会少块肉,但仲大人还是暗中发誓,下会再有这种所谓节日聚会,他宁愿在自己家被做掉。
齐之侃自饮自酌,唱歌的蹇宾,着实稀奇,尽管表情还是不太好。
越唱到后面,这两个人配合也越默契,蹇宾更是像找到了除创作以外的第二天赋。
“对视?”
“微笑?”
“很好!”
齐之侃咬着后槽牙,囫囵吞饮三杯酒,灌的太着急,然后感觉天旋地转。
蹇宾的修长身影在他瞳孔里越变越多,一生二,二生四,四生万物,目眩神迷。
齐之侃以为自己还能稳健地走到蹇宾身边,其实脚下跌撞,他喜欢这种感觉,一边清醒一边迷幻。
“小齐?”
蹇宾蹙眉,不带攻击性的表示疑惑,无辜又茫然,让齐之侃想狠狠欺负他。
勾唇,拇指擦过嘴角,齐之侃笑的邪魅。
拉住蹇宾衣襟,将人往自己怀里带,顺便堵住他想说话的嘴。
齐之侃一寸一寸吮吻蹇宾湿润的唇,比美酒滋味更好,要细细尝才好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“日了狗,这里还有未成年啊两位!”
仲堃仪不动声色地移到二人背后,想挡住孟章视线,却接收到他坦然目光。
或是现在,或是未来,我只想要一个答案。
后来的情节,嗯,太淫…啊呸,太混乱了。
窗外天高云淡,阳光很好。
“齐!之!侃!”
“……?”
齐之侃睡的迷迷糊糊,心想谁一大早扰人清梦,眼睛睁开一条缝,赤身裸体的蹇宾黑口黑面,他自己也裸逞相对。
“!!!”
“奇怪,怎么一点细节都不记得?”
“臣惶恐,臣该死,臣…”
“…想再来一次!”
说完拉过被角,和有情人做爱做的事。
“仲堃仪。”
“嗯…臣在…”
“我妈跟我说过,谁要是掀起了我的刘海,就要对我负责。”
“那臣在此谢过岳母大人了。”
“你谢她干嘛!”
“还好她给你留了刘海。”
“…”
孟章一早醒来,觉得额头凉飕的,动了动酸痛的身体,却被仲堃仪抱的更紧。
“公孙钤!!!”
“还不给老子滚回来!”
睡眼惺忪的陵光眨眼,醒来看阳光和公孙钤?不对,不是公孙,是执明…
合着公孙钤跟慕容离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宿?
隔壁房的公孙钤听到吼声,先是检查身上衣物,一件不落,确定没做任何出格举动,然后看离他得有两个人远的慕容离,穿戴整齐,才放下心。
慕容离也醒着,和公孙钤四目相对时,彼此都感觉尴尬,点头干笑算是打过招呼。
“公孙先生自便。”
“你休息,在下便不打扰了。”
“阿、离!!~~~~~~”
公孙钤在门前停下手上动作,瞬间石化,与执明一门之隔,他该如何解释?
“妈的智障……”
混乱一直延续到翌日清晨。
不过,我们在一起很开心,这样就好。